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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評】“魔方”的魅力

2011-05-14 11:56:00 來源:

在當代文學里,特別是近10年來,官場小說成為一道風景線。盡管這道風景線有的亮麗有的灰暗,有的是精品也不乏粗制濫造,但是存在即合理,它在當代文學史留下濃重的一筆卻是無可置疑的。以王躍文、周梅森的系列小說為一個高峰,其他的各種版本從行政職務到黨內職務可以說被人寫盡了,而且夫人們也紛紛登場,但是從深刻性和文學性上而言,不能不說上乘佳作鳳毛麟角。在看過幾本此類小說后,便很少問津了。近日看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我市女作家李云英的長篇小說《官運魔方》,卻令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一個沒有官場經歷的女同志,用人性和文學的眼光切入,給我們描繪出一幕官場現(xiàn)形圖。仔細回味小說的成功之處,筆者以為,有一段話說得比較到位,“長篇小說要爭得更多的受關注份額,從根本上講就是要恢復、煥發(fā)其屬于這個文體的本體的、獨具的藝術魅力,重建長篇小說藝術表達的親和力”,而這個親和力筆者以為就是故事性。各種所謂新文體小說的出現(xiàn),都有一個基本特點,就是故事性在減弱,有的幾乎沒有故事性,大段大段的心理活動描寫,以及冗長的沒有特色的對話,這些不能不說是小說特別是長篇小說失去讀者的一個主要原由。而《官運魔方》卻相反,以現(xiàn)實主義的筆法,用一個個既符合生活實際而又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jié),給我們展現(xiàn)出一個個活生生的典型人物,從而把“魔方”的魅力顯現(xiàn)得淋漓盡致。而《官運魔方》的“魅力”就是我們老生常談的故事性。
小說的基本架構,總體是順著老廟市市委書記兼市長周峰的身體狀況及在北京住院為背景展開的,而其病情的不斷變化在老廟市政界掀起的“蝴蝶效應”,特別體現(xiàn)在常務副書記、代市長朱登科身上,給其帶來的悲喜交加、給其帶來官運影響的反復變化,構成了這部小說的主要謀篇布局。主線是圍繞著朱登科的權力角斗,以及和副書記于得水的較量,特別是對三個有著特殊關系女人的糾葛,在錯綜復雜的環(huán)境和多種人物的碰撞中塑造出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而作為副線的秘書劉旭的個人發(fā)展軌跡也隨波助瀾相互照應交相生輝,使得小說架構主線分明、多線條清晰,共同構成了魔方的各個元素。以一個原點放射狀地生發(fā)出若干線條,再使各個線條交點不斷,最后再匯合到原點,這種架構不是作者獨創(chuàng)但是在這里運用得更加嫻熟。特別是各個線條的交點都不時集中到原點,使得整體結構既放得開又收得攏,顯示出作者駕馭情節(jié)的文學功底。
從人物的塑造上,小說藝術地給我們塑造了一批個性鮮明的典型人物。除了主要人物朱登科之外就是于得水張笑之司行慧米豆豆等都很有特色。筆者以為,在朱登科身上雖然沒有從其出身農村開始詳細地描寫,只是散亂在其說話和回憶之間,但是總體的脈絡和人生軌跡是很清楚的,寫出了這類貪官從發(fā)跡到滅亡的全過程,而特別是他對張笑之的感情的細膩和真情,也把其生活和人格的另一面凸顯出來,使得這個人物活生生地站立起來。尤其是在和他有過特殊關系的三個女人關系的處理上,對司行慧和米豆豆的態(tài)度上,和偶爾生發(fā)出對牛玉蘭的歉意,都可以說把其性格的方方面面比較豐滿地全面地刻畫出來。還需要說明的是,小說在幾個女性的塑造上,由于本身是女性使然,更見其功力。女性對生活對家庭對感情對權力的追逐,寫得是十分到位的,通過性格即命運,寫出了不同的女性的人生各異的境遇。特別是張笑之的純情到墮落以及此后的覺悟,使情節(jié)波瀾起伏又切合實際,把一個美麗的化身被毀滅令人扼腕而又獲得新生的過程寫得非常真實。
值得一提的是通過細節(jié)塑造人物。那個在慶祝朱登科代書記的豪華酒店宴席上點菜時,朱登科別出心裁地點了個土豆絲的細節(jié),來自生活又高于生活,使得其出身和個性更加鮮明,確屬點睛之筆。劉旭在慶祝朱登科代市長的家宴中突然一句“狗?!钡氖B(tài)和放肆,把人物的心理及性格把握的恰到好處。而劉旭家中請客吃飯后各種人物的細節(jié)描寫各有比照各有千秋,雖然著墨不多用筆寥寥,卻把各種形態(tài)各類人物刻畫的惟妙惟肖。
從其他方面而言也各有特色。在語言上,作者很有生活,那種來自民間的而又富有哲理的話語,使得小說語言特色明顯。而沒有大段的心理描寫,通過行動展現(xiàn)人物的心理世界,也是作者的高人之處。如果說尚有不足之處,我以為,最后的那一筆的光明的尾巴稍顯牽強,不是有助于完美小說的藝術真實,而是相反。假如沒有的話,更好。再則,在我們的干部任命上,代市長兼代書記這樣的人事安排是沒有過的,這樣就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當然瑕不掩瑜,總體小說還是比較成功的,是官場小說中不可多得的佳作。作者的藝術功底和觀察生活的能力使得我們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會創(chuàng)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王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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