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從20人到180人,從社區(qū)居民到轄區(qū)單位,蘇州河畔,外灘街道山北社區(qū)“愛我家園”蘇州河護河隊,做出了志愿服務的品牌。
今天,世界環(huán)境日,看看早已不再黑臭,甚至清澈可見游魚的蘇州河,“民間河長”們要說說護河新思路。
山北社區(qū),毗鄰蘇州河。志愿者竺永莉在蘇州河邊住了20年,眼看著蘇州河一點點告別黑臭,就像一個得了重病的人努力康復。到了2010年,做了180天世博志愿者的竺永莉和伙伴們意猶未盡,決定繼續(xù)做下去,“愛我家園”蘇州河護河隊應運而生。7年里,護河隊日長夜大,通過區(qū)域化黨建平臺,從最初的20位居民志愿者發(fā)展到15家社區(qū)單位共180名志愿者共同參與,一起來做守護母親河的“民間河長”。
7年做下來,成效怎么樣?起碼,竺永莉和她的同伴們看到了兩個變化。
曾經(jīng),蘇州河邊常有“萬國旗”飄揚——沿岸居民曬衣晾被,晾曬是必須的,但若可以找到合適的地方,為啥一定要曬到河邊呢?這里可是公共場所交通區(qū)域呀。
發(fā)現(xiàn)了問題,志愿者一次次告知居委會,居委會一次次向居民們廣而告之;如今,河邊沒了“萬國旗”。
曾經(jīng),蘇州河上,橋多橋洞多,流浪乞討人員也多。能不能為那些流浪乞討人員找到合適的去處?志愿者告知居委會,居委會告知城管,城管找到流浪乞討人員,將他們安置到救助站。如今,橋洞再也不必做流浪乞討人員的“臨時窩棚”。
7年,護河的日子一天天走下來,“民間河長”們幫助蘇州河化解了一些“老問題”,可也遇見了“新情況”。
最近三四年里,蘇州河畔,捕魚的人多起來了;夏季里,游泳的人,也多起來了。蘇州河告別黑臭,水質(zhì)漸佳,卻來了新煩惱。
魚,從哪里來?捕魚的,是誰?“民間河長”們做了一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魚,大多被是放生的,一些人將各處買來的魚放進蘇州河,以為做了好事,不料竟然“惹麻煩”。上游放生,下游漁網(wǎng)等候。一些外來人員將捕捉到的魚類一網(wǎng)網(wǎng)送到小餐飲店,竟也成了“產(chǎn)業(yè)鏈”。
“民間河長”們擔心,一來,蘇州河的水質(zhì)雖在好轉(zhuǎn),但放生魚類未必達到食品安全要求,捕捉販賣,顯然不利于食品安全。二來,蘇州河水質(zhì)即便持續(xù)好轉(zhuǎn),但眾人天天在河上捕撈,難免出現(xiàn)各種安全隱患和環(huán)保問題,是否應有職能部門監(jiān)管防范?
“民間河長”們將這些疑問告知居委會,居委會告知蘇州河水上管理部門,得到的答復是,水上捕魚應由漁政部門管理;在申城,捕魚涉及的河道都在郊區(qū),中心城區(qū)的河道上,從無漁政部門的“用武之地”。
這個說法,似乎有道理,就好像,曾經(jīng),工商部門只管有證有照的餐飲店,無證無照的,不管。只不過,如今這個“老黃歷”翻過了,凡涉及食品安全、經(jīng)營秩序,有證沒證一起管,辦法就是,分門別類。
這樣的監(jiān)管思路,可否用于蘇州河上的“漁業(yè)捕撈”?保護母親河,職能部門是不是也該用用新思路。目前,“民間河長”能做的,就是勸阻,每天巡河人手一塊宣傳牌,上書:請給魚兒一片自由空間,請勿捕魚!
至于,蘇州河可否游泳,“民間河長”們大聲呼吁,暑假就要來了,看好自家的孩子,千萬別讓孩子們下河游泳,要游就去游泳館。可要是萬一有人就是要下河,一不小心還出了事,怎么辦?
應急的辦法是,“民間河長”中的所有在職人員,年輕力壯,加緊學習落水急救。教練也是一位“民間河長”,來自黃浦體育館,曾是全國大賽游泳冠軍,這位前冠軍加入護河隊,第一反應就是,“民間河長”技能培訓,怎么能少了救生?于是,前冠軍提出急救培訓計劃,自告奮勇兼任教練。
急救,只是“民間河長”應對新情況的一種措施;更完善的志愿服務機制,才會持續(xù)提升護河效率。
今年,山北社區(qū)向外灘街道申報了“愛我家園”蘇州河護河隊自治項目,其中一項內(nèi)容是,通過區(qū)域化黨建平臺向轄區(qū)所有單位征集“護河志愿服務ABC”,群策群力,制作志愿者上崗須知,提升“民間河長”的志愿服務技能。
7年,從20人到180人,“民間河長”的群體不斷擴容,志愿服務日益升級。是什么讓“民間河長”們樂此不疲?山北居委會黨總支書記楊嬋玨說,守護“母親河”,很有成就感;更何況,今年申城中小河道治理有了“河長制”,河道治理更科學更規(guī)范,“民間河長”們遇到的新情況,勢必也將得到積極回應。
責任編輯:張康